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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1968年12月下放至湖南省沅江县南大乡当知青。冬季曾经在属东洞庭湖的漉湖打柴,曾患过血吸虫病。1971年初转点至湖南省攸县湖南坳乡,患过疟疾病。这首莺啼序,从攸县再转点到株洲县,办转移手续交粮谷,转粮食关系说起,简述了那段难忘的人生经历。 秋风落英伴舞,擦交粮额汗1。四年了、体力增强,大袋沉谷推惯2。曾记否?刚刚下放,肩扛手挽勤敷衍3。下粪池,呕吐恶心,盼娘呼唤4。 不忘当初,漉湖无际,看天飞雪晚5。头蒙白6、船小难遮,絮飘扬玉尘窜。破冰凌、悬壶烧水,睨火舔、烟熏糊饭7。避根尖、雨雾凶滩,仰天长叹8。 血虫癯胀,疟疾热寒,双害潜忧患9。蚌壳硬、渣入足趾,疼痛难熬,水蛭沿胻,悚惧红遍。情歌清唱,传来攸县,觅寻山坳知音姐,动心芽、痴梦知青恋。奇峰窈窕,断桥跌倒之时,佳人尚在涯岸10。 农民师傅,产量翻番,叫社员蛮干。两公里、运肥料远,十个来回,独辘呻吟,双腮震颤11。乡村领导,权威呵斥,瓦菩察洛夫诗集,阅精华、犹再温毛选12。重新振作怡神,整理行装,顺迎新岸。
【注释】 1、擦交粮额汗:1972年秋天,笔者再次从攸县转点至株洲县,需交公粮转粮食关系。2、“四年了”三句:指当知青近四年。沉谷:沉重的粮谷。推惯:指用独轮土车推重物已经习惯。3、勤敷衍:指刚下乡时体力弱,干活不到位。4、盼娘呼唤:每做一桩脏活累活时,总要想家。5、漉湖无际:初下洞庭湖的漉湖,上柴山夜遇大风雪。6、头蒙白:指雪飘进船舱。7、破冰凌四句:形容风餐露宿之辛苦。8、避根尖三句:根尖即尖锐的芦苇残根,能将胶鞋刺穿。雨雾凶滩:指风雨弥漫,视野不清,道路泥泞。9、血虫:指血吸虫病。癯:即瘦。癯胀:晚期血吸虫病骨瘦如柴,但因腹水腹部肿胀,故称。热寒:指疟疾病人寒战高热。10、奇峰窈窕三句:指在攸县挑薯过小桥跌倒,在为难之时,还得自己救自己。11、独辘呻吟,双腮震颤:形容推独轮土车的艰辛。12、笔者曾对大劳动强度提过意见,遭到严厉批评。读保加利亚革命诗人所著瓦普察洛夫诗集,悟出人生奋斗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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