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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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老榆 于 2022-8-12 16:27 编辑
十驳金筑子之荒谬:诗写真实
最近较忙,一篇在脑的小文一直没有功夫写,题目拟:“驳金筑子荒谬之十:旧体诗作者的立足点从来就是言己之意?”——金氏旧体言己主张,实质是 否定了“诗言志”也无视和贬低了两千多年的中华诗歌实践。
不想老金又祭新篇,那就先回答“四个诗写”,原拟往后排。
这次“诗写”,金筑子似乎是要走出沼泽,遗憾的是,在立意和内容上,依然徘徊在他的专属窠臼之中而不能自拔。
看金文第一段:“只有坚持诗写真实,诗写个性;诗写小我,诗中有我:方可既不会重复别人,更不会一重复自己。”
这“四个坚持”,概念较多,关涉重要,但最后却落在“不重复别人不重复自己上”——这目标,未免过低,由此可见老金着眼点之让人难以恭维和思维逻辑之混乱。
“诗写真实”,这是金筑子这一阶段一再推销的,似乎从中窥见了写诗的真谛。其实,这是个老掉牙的问题,因为不知文学真实的大量存在。然而对于在网上“已形成一套理论”(老金自评)的纵横多年的理论首席来金筑子说,委实不应该——这是个有关文艺理论的常识性概念,也不存在争鸣,它是个必予遵循的创作原则。
文学(诗歌)是创作。它是人脑与客观事物统一的结果,即它是客观生活经人脑主观认知编撰下的产物。换句话说,艺术或文学,不是对生活的照相,不是对生活的照搬,而是在生活基础上的再创造。
所以,在此明白的告之老金:生活真实,不等于艺术真实。
所谓艺术真实,是一种审美真实、审美接受真实。即它是由艺术家或文艺创作者对于生活主观审美认知的诗艺创造,是艺术家或文艺工作者在其营造的艺术情境中所表现出的对生活内涵和本质的认识,“是由作家诗人借助语言文字建构起来的、诉诸读者阅读感受的影响力真实。”
“鲁李元霸抛锤骂天”,“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燕山雪花大如席”,“疑是银河落九天”等等,相信生活中难有或不会有,但艺术里有夸张,这就是艺术真实,这种真实千百年来已为读者接受和认同。
艺术真实,生活中可以有,也可以没有,但不能违背生活。
说“燕山雪花大如席”,“大如席”肯定不存在,但燕山的雪多雪花大这是存在,“大如席”的夸张有生活基础,读者会赞同。如果有人说“火焰山”雪花大如席,那就违背了生活真实,读者要摇头。
讨论中已经不乏,说没有看到没有经历的不可以写,因为不真实。
毛伟人的《沁园春雪》,写的是千里北国风光,写的是长城内外。在黄河岸边的毛泽东,此时是断然看不到这么远这偌大场面的。为何读者为之感动?因为实际生活有,因为毛泽东曾经跋涉过雪域冰原。
艺术真实生活中可以没有。
《西游记》的妖魔鬼怪实际生活中没有,天上人间腾云驾雾现实生活中没有,孙悟空的石头缝里蹦出来以及七十二变人类生活中没有·······但作为艺术,人们接受了《西游记》。因为虽然它表现的是妖魔鬼怪,但这些形象都是人的观念人的语言人的善恶美丑,整体上它没有离开和违背人的生活和人的奋斗。
艺术真实有的也不需要写者有实际生活,那会很糟糕也难以想象,只要生活存在即可。
按金筑子逻辑,屈子的《天问》就不会存在了,老杜的“三吏三别”也难见于人世;塑造唐僧就得跟他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吴承恩应该不是孙猪沙的化身;《圆明园》编剧杨村彬在八国联军侵华时还没有出生,但这不妨碍杨编剧忠实纪录当年的国耻;写武大媳妇不必是婊子, 表现无赖也不就是牛二······
还有,文艺作品的好坏,与艺术真实有关系但关系不大。可以说,举凡文艺作品尤其小说、散文、戏剧、电影或者诗歌,都离不开艺术真实,离不开对生活题材材料的抉择和利用,但其成功与否,更在于对于题材发掘中所表现的时代性、人民性和艺术性。
文学真实(艺术真实),是艺术创作的一条原则,原则面前,岂能含混?
原来拟用一篇回答,现在看来以一篇驳议“四个坚持”篇幅过长,所以还是拆开来一篇一篇写,此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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