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筑子 于 2017-10-13 07:49 编辑
想像与亲历
写诗,想像与亲历是不同的。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是想像。想像只要合符逻辑,它就合理,不一定要亲见;你如说:我见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它反而不合理了,因为一个人不能同时见千山与万径的。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后两句就是亲见了。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是写逻辑。作者可能是春天所见原上草所感,也可能是秋天所见原上草所感。
红军不怕这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这是写逻辑,作者不可能同时看见万条水千座山。五岭逶迤腾细浪,鸟蒙礡走泥丸,则是亲历。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这也是写逻辑,人不可能同时听见千里莺啼,看见千里绿红。也不可能同时看见四百八十寺,和多少楼台。
风急天高猿哮哀,渚清沙白鸟飞迴。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这是亲历。杜甫此时不说他在亲历千山万水。
针叶林近作,说他在火车上见到千山往后退,这就十分荒唐了! (记途中所见 千山渐退列车快,五彩纷呈画卷长。
人在火车上只能见到两面具体的山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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