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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沈义父著《乐府指迷》:
“论词四标准”——
音律欲其协,不协则成长短之诗;
下字欲其雅,不雅则近乎缠令之体;
用字不可太露,露则直突而无深长之味;
发意不可太高,高则狂怪而失柔婉之意。
《乐府指迷》除依持““论词四标准”。还戒止“淫艳”:“作词与诗不同,纵是花卉之类,亦须略用情意,或要入闺房之意。然多流淫艳之语,当自斟酌”。
沈义父还尊崇周邦彦:“凡作词,当以清真为主。盖清真最为知音,且无一点市井气。下字运意,皆有法度,往往自唐、宋诸贤诗句中来,而不用经史中生硬字面,词所以为冠绝也。学词看词,当以《周词集解》为冠”。
(四)、 周邦彦在词史上的独树一帜
身处柳永和苏轼之后,其时,婉约词和豪放词已盛行词坛。他既不满于 柳永婉约 词的 柔靡和俚俗,又对苏轼豪放词的粗率和违律心存芥蒂,因此另立门户,别开蹊径,刻苦钻研,使词的创作走上了新路。陈匪石的《宋词举》说:“ 周邦彦集词学之大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凡两宋之千门万户,清真一集,几擅其全,世间早有定论矣。”《白雨斋词话》也说:“词至美成,乃有大宗。前收苏、秦之终,后开姜、史之始,自有词人以来,不得不推为巨擘。”他们都对 周邦彦在词史上的独树一帜作了充分的肯定。
周邦彦的可贵之处,在于能兼收并蓄,博采婉约词和豪放词之所长,又摒弃它们的弊端, 引导词的创作逐步走上富艳精工的道路。例如,在他的词中,既有 温庭筠的 秾丽, 韦庄的清艳,又有 冯延巳的缠绵、 李后主的深婉,也有 晏殊的 蕴藉和 欧阳修的秀逸。至于 柳永的铺叙绵密乃至是 淫冶恻艳以及苏轼的清旷豪达,我们都能窥知一二。同时,对于婉约词和豪放词的某些缺点,他也尽量避免。因此, 周邦彦的词深得后人赞赏,并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如 戈载的《宋七家词选》说:“清真之词,其意淡远,其气浑厚,其音节又复精妍和雅,最为词家之正宗。”先著的《词洁》也说“词家正宗,则秦少游、周美成”,并认为“ 宋末之家,皆从美成出”。他们都视 周邦彦的词为当时词坛的“正宗”,这绝不是偶然的。 (待续)
作者:一色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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