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格那丁、许传刚斗诗之争画个句号
吟者从不参加各类诗词比赛,也不参加任何带有比赛性质的活动,对所谓屏间斗诗以及邀斗之人同样不敢恭维。日前喧嚣一时的格那丁与许传刚斗诗之争再次沦为“斗鸡”,我想是时候给这场轻喜剧画个句号了。
日前回复陌上挨揍兮先生时,曾有这样一段话:“从你这套新的说辞,就知道不过一介半吊子,还逞个什么强啊?你知道什么是诗吗?你确信你那些律体抑或非律体韵文都是诗吗?连这点儿常识都不懂,还跟我扯什么哩格儿楞呀?另外,你的师承关系何如,你老师是怎么教你的?他/她就没教你如何敬诗畏诗吗?”
现在看来,这话可能嫌重了些——陌上挨揍兮亦即折笔沉沙未必就是个半吊子,但个中道理大致不错。穿越梅岭某转帖中有句话说得蛮好:“没有真感受也能写出诗歌来的诗人,就是伪诗人。”削足翁翁某帖中有段话说得更好,余曾为此三度建议“将主帖恢复高亮以利共赏!”我们不妨再看一下削足先生原文:
“先说写诗之难。写诗之难,常有人不信,以为五言八句、七言四句,那还不容易,人家写小说洋洋数十万万言,甚至数百万言(我的一位朋友的小说动辄四百万字,还不是电脑敲的,而是手写的,佩服),几句诗不是“小菜一碟”么,于是乾隆皇帝一生四万多首诗,几乎诗陆游的四倍,李白杜甫的四十倍……但谁记得“乾隆爷”的七言诗呢?所以,我觉得,皇帝老儿还是当好皇帝为第一要务,皇帝老儿去写诗,与诗仙诗圣去当皇帝,一样地都有些“风马牛不相及也”,驴唇不对马嘴。但是社会上,民间偏偏就有那么一帮子人专门佩服皇帝写诗。其实,大谬不然,乾隆好附庸风雅,好吟诗,但让人感觉突然浪费时日,居然她自己还自夸“十全皇帝”,也还有人说“乾隆盛世”,所谓的“历史学家”们,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也是“蛮拼”的,好在嘉庆朝就垮了,后来更是呼啦啦大厦倾覆了事。更有甚者,宋徽宗能诗善画,还自创了“瘦金体”,可宋朝就败在这位徽宗皇帝手上,却还抱怨“满朝文武皆误我”……要说乾隆,写诗是容易了,但却“弘历诗多却秕糠”。
回到写诗不易,光李白的《戏赠杜甫》“借问别来太瘦生,总为从前作诗苦”一联,就可见一斑了。往深里说,写岳阳楼的,古今诗人的作品可以说是不计其数,但到元代,岳阳楼就只刻录了两首唐人五律诗,左为杜甫的《登岳阳楼》,右为孟浩然的《临洞庭湖》,陈与义登岳阳楼的时候,也就只见到这两首,今天依旧是这两首。——就是李白也只能又一次“崔颢题诗在上头”了,无奈也没的说去了。所以,我辈庸庸碌碌,文盲半文盲,还些什么鸟诗呢,收拾行当,该干哈干哈去吧,作田种土了却心事算了罢,哈哈。”
说实话,看到削足先生如此清醒的认识,吟者反而对其肃然起敬。格那丁人其实不错,许传刚亦然,却不知怎么双双卷入了一场斗诗滑稽剧,殊为遗憾。现在,那个名为斗诗实则斗鸡帖已被锁住,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打开了,此等风气也该煞一煞了,否则这个诗词理论版就得换换名头了。
既然斗了多日,总得有个结果才是。吟者不揣冒昧,试着做个评判,窃以为:
首先,邀斗双方其实没有赢家。格那丁输了,许传刚也输了。这是就诗外而言。
其次,就诗言诗,邀斗双方其实也没有赢家,算是打成平手吧。格那丁擅长律体韵文,许传刚擅长所谓奇诗,双方可谓各有擅场,却又并未形成有效交集。这是就诗内而言。
最后,折腾个一溜十三遭,双方都未能吟出足以令我等众人动心摇魄的作品,只是赚个吆喝,吸引个眼球而已,白白浪费了诗友们的感情和版面资源,应该各打五十大板,还是打了个平手。
既然如此,那就皆大欢喜,握手言和,准备过个欢喜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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