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奴》作者陈季

镜泊晓月

                                         烟奴

                                       作者陈季

        去年冬月北归故乡，一日遇一故人，着孝服于途，见吾泣之曰：吾父去之矣！吾曰：年迈之人，天不留欤。生老病死，本无定数，故当节哀！故人曰：父未及五十便咳喘不停，积近三十年矣。福未曾享三五日，罪已遭八十余载。吾诧异曰：汝家操持何以为业？故人曰：吾祖始种烤烟，至今历经三代，所分田亩无复种也，皆种烟！然吸烟者自何代，无从考证，然吾幼儿时祖父祖母外祖母皆吸烟，以烟袋为常见。咳似是家传，父母有吾兄妹七人，亦种烟以为业，闲以吸烟以为乐。今吾父去，长次二兄去年殁，姐去三年矣，连年奔丧，家门不兴矣！
       吾曰：其父八十死不足奇，然其姐兄接二连三故，何不察察缘由，一人咳不足为怪，一家皆咳，为何？祸起于是也，何不警觉，戒之何难！且明知烟为罪魁，何仍种，害已焉，害人焉？若为害已，何必慢药下毒，一针安乐足也，何必颠连数年咳咳不休，命不速死！若意在害人，对面不识，有何怨恨得尔慢性投毒！烟者：谋财害命之物也！法不罪，国不控，何也，其利在税！自相残，不自省，啼有何用。人何愚以至此矣？不识物之罪己也！物本无知不肯加害於人，乃人自寻罪己者也！而非它。吞云吐雾之时何其爽哉！气管肺气艰涩不畅又怪谁欤？大夫欤？自己欤？

              2020年元旦节夜写于深圳市羊台家中

枰羊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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枰羊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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