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止水】之二十四

止水轩主 · 发表于 2020-7-8 19:29:02

   【心如止水】读红与黑----语体文----2019,9,6.
十九世纪初，大概与我国清仁宗嘉庆皇帝在位时间相当，法国拿破仑大帝失败，波旁王朝复辟，封建社会的旧制度全盘恢复原状。这就是司汤达的名著《红与黑》写的于连所生活的时代，也是雨果的名著《悲惨世界》所描写的时代。
说起封建社会，欧洲与中国很不相同。欧洲各国封建社会门第森严，贵族永远是贵族，小民永远是小民，世世代代，不相通婚，不能交流，界限不可逾越。小民如果想改善社会地位，有两条路可走。一条路是红，红色战袍，从军，立战功以求高升；另一条路是黑，黑色僧衣，进修道院修道，将来当教堂神父。不过，军队的高级职位军官，教会的高级职位主教，都是由贵族所垄断，小民再努力也是无法企及的。如果与中国历史相比较，可能与魏晋南北朝的社会差不太多。
   魏晋南北朝三百多年的历史，中国大一统的时间不长，晋朝晋武帝太康年间，可能是经济文化最繁荣的时期。当时文坛上有三张二陆两潘一左。左就是左思，左太冲，我记得他有八首名诗，《咏史》。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金张籍旧业，七叶珥汉貂。冯公岂不伟，白首不见招。——就是说的这个问题。九品官人法，门阀世族制度，地势使之然，当时社会上认为，理当如此。
魏晋南北朝的社会制度并没有延续下来，转折点是从隋炀帝兴科举。小民文化学得好，当然限于小民的客观条件很不容易，但只要科场中举，确实能改善社会地位。儒林外史写的范进中举，尽管是讽刺科举制度，可也说明了穷人可以通过科举改善社会地位是真实的。社会各阶层之间可以交流，门第似乎就不那么森严了。以后五代十国，五十多年，战乱不休，互相残杀，杀来杀去，高门大族死亡殆尽。宋太祖赵匡胤统一中国后，不再承认旧门第，一概科举取仕。据说，吕蒙正、范仲淹，都是很穷苦的人家出身，以自己的才能和学识，最终做了高官。再后，蒙元满清，少数民族，明朝朱皇帝出身微贱，更不承认历史上的门阀世族。因此，中国人很难于理解，欧洲各国封建社会的门第观念。
从这里就可知道，于连作为木匠的儿子，社会下层的人，尽管有极其高超的聪明才智，尽管有努力奋斗的崇高志向，限于门第低下，无论如何也是爬不上去的。我们读红与黑，常常会为于连感到不平，感到惋惜。实际在封建制度下，认为这是当然的，就应该这个样。
读了红与黑，了解了封建制度，这更会体会到，作为现代人，特别作为现代的中国人，是多么幸福。你只要有聪明才智，只要肯努力上进，祖国一定需要你。这在封建社会的历史上，封建制度的统治下，绝对是不可想象的。
最后，发一句感叹：在法国波旁王朝统治的年代里，有才华有志向的年轻人，实在太可悲了，太辛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