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思南师大文学院(原中文系)老师系列律诗之十七 敬们早安!今发怀思大学老师系列律诗第十七首,但这首诗不写老师而写当年南师大中文系的老师和学生们的头,一个可爱的小老头儿——钟鹤羽,当年中文系的书记,整个中文系全归他领导。据同学间相传,这小老头儿乃是一个营级干部转业军人。虽是行伍出身,但他却很懂得爱护系里作为老师们的知识分子,我们那时从没听说他有看不起知识分子对老师粗暴甚至打压的半点议论。他对学生则严而有慈,管理有方,引导有序。记得我们那时入学时,班级成立党支部班委会,这些学生干部全都是系里直接指定的,我一开始什么干部也不是,倒也觉得蛮好,既然进大学是来深造的,那就一门心思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读书上,不用分心,这太好了!可是没想到,过了几个星期,这个小老头儿竟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谈话,要我出来担任系里的学生会主席。我很惊讶,但又无法不接受,从此我跟这小老头儿直接接触的机会就相对地多了起来,知道他爱护老师爱护学生的事情同样也多了起来!最令我感动的是,在1976年初那场大家都知道的事件中,他暗地里保护过我,而我,则也逐步地从声色俱厉者要我彻底坦白的语言中明白过来,专案组的最终目的,乃是要我坦白钟鹤羽是我们的幕后指挥者,但我始终未予承认。对此,毕业后我突然感到非常奇怪,四人帮粉碎之后一直到我毕业离校前,我怎么没把这事去告诉钟鹤羽呢!如果告诉了他,也许我的留校也不至于会被个别人反对掉了!记得毕业离校后不久,母校电话打到常州给我,要我回母校参加为我们举行的全校平反大会,并要我在大会上作发言讲话,当我一个多小时发言结束下来后,有位老师当面就责怪我:为什么你当初应该留校而最终没留你的事你不也在发言中提出来?我一愣,竟不知道还有老师在为我的没留校而抱不平!但我在非常感激这位老师的同时委屈地脱口就说,我觉得这是个人的小事,所以就没说啊!老师说,在那种情况下,这怎么是小事呢?我无语。现在想想,对于一个有志于写作的人来说,留校不留校都一样,留校写学术书,不留校写文学作品书,如此而已!后来四人帮粉碎,钟书记立即就开始在全校率先展开全系的学风学纪整顿,恢复正常的教学秩序,开始实行严格的考试制度,要让学生真正学到东西完成学业。记得他要求我们学生会在这方面配合他做了不少工作,甚至连学生晚上宿舍的按时熄灯休息也要我们学生会统一管起来!因为整顿成绩突出,不久钟书记也由系书记升任为学校的副校长(当时叫副院长)。然而,今天我这首诗却不写他这些感人作为,而仅仅只是写我们初入学时所遇见的一幕。我们同宿舍刚作为新生入学相识的两三个同学正坐在中文系的中大楼里互相谈笑,这时有位个子不高的小老头儿一边扫地一边来到我们面前,我看这小老头儿蛮勤快的,就跟他开起了玩笑。我问他做勤杂的吗?他说,对。问他勤杂工每月工资多少?他答,不多,30多块。我说,这么辛苦,30多块确实不算多,但比起我们知青在乡下风里来雨里去又脏又累又苦要幸福多了!看你还戴着手表,你那手表远远比我这十来块一只的紫金山表要贵得多了去了!他说,所以我很珍惜我现在的生活啊!我听了,就竖起大拇指,你这老人说得好,懂得珍惜,好!好!几位同学也都开着玩笑夸他!可是第二天,全系开大会,却见那扫地的小老头儿竟端坐在主席台上,原来他竟然就是我们这个中文系的最大的头儿!从中可以见出,当年在这个高级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领导竟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难忘大学入学时初见系书记钟鹤羽 不识泰山峰入烟,中文系里过廊边。 独勤老汉扫除地,三乐新生谈笑天。 见腕光摇一男表,问他月赚几工钱。 哪知开会到明日,台上那人危坐焉。 (刘源春)202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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