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趁韵”,就是写诗填词的时候,为了凑合押韵的需要,强行用上虽属同韵而意义不贴合的字眼,以至词意不通都不管,这叫做趁韵。又称为凑韵。 趁韵又发展出一种接字趁韵体。 前后二句用顶针连环手法,连环顶针之后,再接上相关的内容,这样不断连环,并不断换韵,而将顶针与掷韵综合使用的手法,称为“接字趁韵”。此法在民歌中使用最多。又叫搬砖弄瓦体。 如《古今风谣》载元至正中燕京童谣: 驴脚斑斑,脚踏南山。 南山北斗,养活家狗。 家狗磨面,三十弓箭。 清人朱彝尊编《明诗综》也载此诗,略变易诗句云: 狸狸斑斑,踏遍南山, 南山北斗,猎回界口, 界口北面,三十弓箭。 这类歌谣在明清人编的《古今风谣》、《明诗综》中巳多有收录。正如朱光潜先生所说,这类作品的价值不在内容,而是在于音韵节奏的圆润流转、读之有一种说不出的乐趣。封建时代如朱彝尊已将这类俚浴而无关礼教风化之作等同风雅而选入总集,今天则更不应轻视这种活泼通俗风趣幽默的诗歌形式。 接字趁韵连环节奏明快,相当于快板、三句半类的口头文艺形式。读起来琅琅上口,人们听着也十分悦耳。 此体源于儿童歌谣,系将日常名物名词随意拼凑成韵。名物之间不必有意义联系.只取其音节之间圆转流利。朱光潜先生《诗论》称这种诗为“搬砖弄瓦”体。并引《古今风谣》载元代至正年间燕京流行的民谣(见“驴脚斑斑”条) 这类诗歌的重要特点是重音而不重义。朱光潜《诗论》则称这类诗歌为“声音的滑稽凑合,正是一般民众爱好它们的原因,仿佛觉得这样圆转自如的声音凑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巧妙。”从文学的美学意义而言,中国民谣中的“搬砖弄瓦体”和外国的“无意思诗歌”一样,“不仅在儿童文学中占了很高的地位,就是在成人文学中,也有特殊的价值。”(施蛰存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