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12月下旬的一个下午,慨(笔者)挑着他那转战了三个知青点的简单行李,从京广线上的朱亭小站下车,来到当时建设在株洲县朱亭镇牌楼村地界的株洲卫生学校报到。笔者当时行走的朱亭路,即朱亭站到朱亭镇的一段大路。道路的东侧高山峻岭,属南岳72峰之一的凤凰山石灰岩山峰。西侧是在此处转了一个弯的湘江,江水湍急,有小船摆渡。南宋乾道二年(1166年),理学家朱熹,号晦庵,曾偕同湖湘学派代表张拭同游南岳,曾途经朱亭讲学,这是朱亭名称来由。慨刚来学校时,灰头土脸,绳系棉袄,一副寒酸像。大脑里装满了干扰学习的记忆残渣和痕迹,急待平复清理,以便静下心来学习。当时学校办学条件艰苦,依牌楼村自然地貌,开山凿石,建筑新校址的教室、学生宿舍、食堂及附属医院。当时的学员年纪均较大,被当地村民称为“小叔”。学校医士专业学习的课程繁多,有基础医学课程的化学(现划归普通课)、解剖学、病理学、生理学、微生物学、寄生虫学和免疫学;还有临床医学课程的内科学、外科学、传染科学、儿科学、五官科学,以及治疗产褥感染的妇产科学等。还有以医家始祖歧伯和黄帝(歧黄)著称的中医学基础。记得当年早自习时,学校的广播喇叭声音很大,且都是名目繁多的重大新闻,学生看书多受干扰。以上这些都成了这首贺新郞的素材。(依龙谱,辛弃疾“绿树听鹈鴂”)
行走朱亭速。岸流烟、冬天水净,地倾崖谷。昔日晦庵宣道处,来了寒酸小叔。绳系袄,浑身灰秃。荒废多年重进校,好艰辛,基础差忧辱。痕迹满,待平复。 伴山开辟新营筑。习西医、安宁教室,业修忙碌。化解病生微寄免,内外传儿五褥。还有那、歧黄攻读。慨等学员难心静,喇叭鸣,却具繁名目。排困扰,忌羞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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