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年的童话 （随笔）

黄金山

虎年的童话 （随笔）

2022年壬寅年，农历属于虎年，也是我的本命年。有道是“白虎当头坐，无灾就是祸。”早在辛丑年的冬月，我就预料到我在本年要遇到重重困难，必须得随时提房，从容应对。果然一进入壬寅年，刚过完“上九”这天的生日，我就遇到诸多阻拦。首先是疫情突然扩大，出行不便，老伴的腿脚发痛行走艰难，接着是读大学的孙子生不能按时到校，宅在家里网上学习；还有92岁的老妈要来我家修养；更有难测的是，我的瓦屋柴房被积雪压塌，亟待修补；一个狭小的家里，添了一所大学，一个敬老院，一个工程施工处，我这个独立支撑的小老儿也就成了“大学校长”，“福利院长”“工程处长”，除开这些新任的职务，还得继续当“菜农主任”“后勤主任”“财务主任”兼各种劳工的主要劳动力。我这个属下山虎的真是坎坷丛丛了。但是虎有虎威，何况“共产党人是刚强铁汉”，要“专捡重担挑在肩”。我就只好认命了。把虎威发出来，每天抗疫，招呼老妈，管理学生，修补破房，下地干活。除此之外，还得去搭理一下几个文学网，写写文，写写诗，编发和回复一些帖子……这样折腾下来，我这个老虎也真的感到有点疲倦不堪了……

昨天下午7点天刚擦黑，我就歪倒在床头歇息。老伴风趣的笑着说：“你不是老虎吗？这一段累够呛了吧。不过你都做的是善事，对家庭有利的善事，老天保佑你这善老虎本命年平安！但是你不要想有什么人物来帮助你……”

“我是善老虎，不是恶老虎！”我反复叨念着老伴这句话。悠然进入梦乡……

我行进在大森林中，阴风飒飒。突然林子中间出现一座高大的城堡。我大着胆子走进一看，城堡的门牌上写着“森林王国拘留处。”门口有狮子、豹子在站岗，大象、狸猫在巡逻。见到我靠近，那个豹子就大张血口喝道：“这里是拘留重地，闲杂人走远些！”我连忙退后。

仓促中，我发现一头羚羊在低头吃草。我就小声问：“羚羊先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羚羊抬头打量我一番，觉得我没有恶意，就对我说道：“我们这座山的老虎大王与狐狸勾结，做了许多伤天害理，贪污金钱的坏事，老虎被拿下关押起来，将要绳之以法。对狐狸的调查也全面展开。”我听说先是心里吃惊，心想有这种事儿。羚羊继续说：“此刻狐狸虽然还有好的吃着喝着，但是它自知难逃惩处，也是对着铁窗洗面，满腹怨恨。”羚羊正说着，一眼瞥见猴子检察官到来，就机灵的给我一个眼神：“不要说话，猴子检察官来与狐狸谈话了，我两听听他两如何对话，又说些什么。”我和羚羊卧倒在一条深沟边，杂草掩映着我们的身体，静静地听着。

猴子检察官与狐狸开始对话了：

猴子：狐狸，你还有什么话说，就说吧！我们看你的表现定罪。

狐狸：我现在不怨天不怨地，只怨自己跟错了主子，谁让我与老妇走那么近呢？今天老虎倒霉，我也只好认栽。

猴子：你这话说得不对。跟着老虎本不是你的错，老虎是山大王，山里的成员谁敢不听？跟着老虎的度但是你，但是为什么你这次难逃呢？因为山里的许多伙伴都是表面上顺着老虎，并没有和老虎一条心。离得远远地。而你就不是，你是狐假虎威，自以为有老虎做靠山，干出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拿葡萄案件来说。你以前吃不着葡萄老说葡萄酸，可古今却不说了，为什么？因为山里的被你雇来的松鼠全部抢完，随后高价出卖，谋取暴利，老虎没有叫你干这件坏事，你把老虎也骗了，你说葡萄收不到是因为天旱歉收，这是不仁不义。所以你自己干的坏事还得自己担。

狐狸：现在想来，都是那些平时的兄弟们把我害了。我得势的时候，都来拍我马屁，今天又一个个把我卖了，真的不是个东西。

猴子：你要知道，那那些朋友并不是你的真朋友，他们同你热乎，只是看重你手里的权势。你狐狸的出身也很贫寒，想当年，那个把你看起了的，尽管你说话做事有点水平，但是都把你当“野狐禅”。可你一朝有了权势，都来恭维巴结你了。狼为了得到豹子的地盘，就托你在老虎面前说话，每年过年，都要给你送好几张皮料。兔子为了贪图羊的草料，给你灌酒，给你送美兔陪你睡觉。但是你哪里知道，狼把你送的皮料的数量，颜色、尺寸都在小本本上记得清清楚楚。兔子把你和美兔销魂的窝里装了摄像头，还制作了光盘。天下那里有免费的午餐。你做了亏心事，有短处在人家手里，朋友到时就成了你的魔鬼。你怨谁呢？只怨自己，因为苍蝇不叮无缝蛋。

狐狸：我现在好想念平时的一切日子了。平时的自由，哪怕一点点我都觉得很珍贵。与家人一起过平凡日子真好。那沉迷灯红酒绿之中，真的毫无意思。珍惜平常的日子真的不错。我今天将要受到法制，后悔来不及了。我担心的就是老母亲，还有三岁半的小儿子……唉！

猴子：你放心。我昨天还去看你的老娘了。为了不让你的老娘受到刺激，我们没有说出你犯法的事情，只是说你出远门当差了。你的老妈一直在夸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说你只要在家，就回家陪妈吃饭，给她捶背，是狐狸家族中最优秀的。

我和羚羊把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原来狐狸到了末日，也有悔恨的时候。

猴子继续说：“我不能说你是个好狐狸，但你的确是个孝顺的狐狸。可你知道，不仁不义，乃是最大的不孝。我们也不可能老是瞒着你的老妈，不知还能瞒几天？”

狐狸哭泣起来。猴子指着铁笼说：“你进去吧！我要带走你。”狐狸极不情愿的进入铁笼。猴子“哗啦”一下关上铁门：“你好自为之吧！”

一梦醒来，我感到万分蹊跷。“我幸得还是一只善老虎。”一伸腿，把被子蹬到床下去了。

【2022年3月14日卧薪斋原创首发】

清趣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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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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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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