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饭后百步走 于 2022-10-29 15:20 编辑
与山水有相逢先生商榷——出新篇
七月中旬,在《中国当代传统真诗人基本盘究竟有多大》下,有关诗友议及“创作”一词。过程中,帖主斥山水有相逢先生扯淡,并强烈要求:“关键是你如何理解“创作”二字,请解释一下!” 山水先生振振有词地答曰:“没有做文抄公,能写就是创作。水平,是以外的话题。”如果翻译一下的话,山水先生无非是说,他的诗也好词也罢,只要都是自己写的,没有抄袭他人,那便全是创作。至于水平高低,优劣与否,则是另一码事。
客观地说,在诗词界诸多大是大非均已被严重颠倒的历史背景下,山水先能认识到这一点,应该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那么,“自己写,不抄袭”,这就是创作吗?回答显然是否定的。起码就当时而言,山水先生显然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楼主假定了两首诗的作者,却忘了假定场境。你得同时假定之前没有李白《静夜思》、王之涣《登鹳雀楼》才可以吧?若古人两首诗老早在上头,再后来的《静夜思》和《登黄鹤楼》还想论说“出新”?那是抄袭。” 客观地说,山水先生固然仍有抬杠意味,并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说成抄袭显然太过言重了,但对“创作”或曰“出新”的认知显然上了不止一个台阶。较之李王原作,山水先生的《静夜思》和《登黄鹤楼》显然全都乏新可陈。 关键之关键在于,山水有相逢先生完全独立自主地写出的《静夜思》和《登黄鹤楼》与李太白、王之涣原作高度雷同:
静夜思 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
登黄鹤楼 白日依山尽,长江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纵然山水先生完全诗意出乎心,并且的确是完全独立自主写出的,因其《静夜思》几乎就是宋以前李太白《静夜思》之原版,而《登黄鹤楼》除楼名与河名有异外,其他方面则与《登鹳雀楼》别无二致,那么纵然不论优劣,无涉其它,《静夜思》和《登黄鹤楼》也算不得山水有相逢先生的诗。 须知,我们毕竟是在大中华诗词论坛这样的国字号平台上切磋交流呢,那就无论如何都不能坐井观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无视诗史,无论如何都不能闭着眼睛大言不惭地妄称创作。所谓创作,顾名思义,其实就是创造性地吟或写。而这种创造性,必须放到举国范围和诗史长河中去考量才是。
事实上,早在2014年10月15日,习总《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谈及第二个问题“创作无愧于时代的优秀作品”时,便曾明确指出:
““诗文随世运,无日不趋新。”创新是文艺的生命。文艺创作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同创新能力不足很有关系。”
而在《当代古典诗词发展方向突破口及未来前景展望》中谈及“致力于出新,忌各种老套”时,吟者先生也曾明确指出: “尤应切忌一味地模仿、重复、扒皮古人、他人甚或自己。如此为诗,纵然日凑百首,月凑千首,又有何益?还不是在制造诗词垃圾!当今中国古典诗词界诸如此类的诗词垃圾还少吗?”
有个典型案例最能说明问题。《 提请正确理解诗词创作的内涵及外延 》谈及 被誉为近代“中国思想启蒙之父”、明末清初之际的黄宗羲时,也曾有过如下阐释: “黄氏对独创精神的要求极为严格。评价他人诗文时,或褒或贬所依据的至关重要的原则,便是看相关作品是否真正打上了某个特定作者与众不同的烙印,实际上就是看特定作者与众不同的创造性。黄氏曾在《诗历题辞》中说:
“一友以所作示余。余曰:杜诗也。友逊谢不敢当。余曰:有杜诗,不知子之为诗者安在?友茫然自失。””
回到前面的假定。假定前述两首完全是山水有相逢先生的自主写作,根本没有模仿甚或抄袭李太白和王之涣,那么请问:这是创作或曰出新吗?当然不是,是山水有相逢先生独立自主地写出来的不假,却了无创造性可言,因为李太白和王之涣已然有句在先。一如黄宗羲问其友所言:“有杜诗,不知子之为诗者安在?”那么我们也完全可以问山水先生:“有李太白和王之涣诗在,不知子之为诗者安在?”类似的话不仅可以问山水先生,其实还可以问很多很多人,包括诗词界高端欲以“创作队伍达数百万之众,每天创作的诗词数以万计”为基调强推所谓当代诗词入史的一众所谓的“当代文学史专家学者”。 由此可见,无情肯定无诗,有情也未必有诗。诗词界高端尤须认清这一点,并应立即停止强行误导才是。须知,中华传统诗毕竟是汉字的文学,其文学性要素多着呢,不独出新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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