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诗人评点写论副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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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6-25 21:5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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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龙家小院 于 2025-6-25 21:59 编辑
主席:不是,金是女真族;辽是契丹族。总之,打过来,打过去。然后是帝国主义侵略你们和我们。从鸦片战争起,有英法联军、中法战争(在你们谅山打,中国吃了败仗)、八国联军占领北京等等。
胡:刘永福的黑旗军来帮我们打过仗。
主席:是刘永福还是冯子材?
胡:冯子材是从云南去的;刘永福从广西去。
主席:所以云南和广西就成了法国的势力范围。
胡:还有广州湾。
主席:广州是英国势力范围。当时,英帝国主义打败了中国。这种压迫也有好处。帝国主义压迫了我们100多年,我们有了经验。现在,美国在教育你们,在教育东南亚人民,也教育全世界人民。
我们最近这场斗争,是从去年11月开始的,已经7个多月了。最初,姚文元发难。他是个青年人。讨论清官等问题。你不是赞成清官吗?你说世界上有清官,我就没有见过。无官不贪,只有多少之别,没有真正的清官。一个人要上京考举人、进士(例如海瑞是海南岛人),第一,要有路费。第二,到北京要找人,送礼。没有几百两上千两银子,是做不了官的。钱从那里来呢?无非是亲戚朋友凑的。等做了官,贪了再还账。我有一个表兄弟,前年死了。他曾经告诉我,他们好几家凑合了五万两银子,买了一个广东省潮阳县税务局长缺。税务局长每半年就要换人,在半年的时间里,要赶快搞回五万两银子还账;这样,至少要搞十万两银子。为什么一个湖南人能够到广东当税务局长呢?因为陈炯明有一个师长是湖南人,每天要几个女人,陈炯明对他很恼火,我表兄弟走的就是这条路子。我在斯诺写的《西行漫记》里点了他的名,解放以后,他同我吵。他当过保甲长,40岁就做寿,我点出了,他恨我恨得要死。你说有清官,我说没有。这一条,我跟你不同。如孙中山所说只有大贫、小贫之分一样,当官的也只有大贪、中贪、小贪之分而已。
胡:我的父亲当了知县,他没有贪。
主席:不见得,那时你还小,他贪你不知道。当知县可了不起。
胡:当了几个月,他就被撤职了。
主席:那是他来不及贪,当上一两年知县,我看他不大贪也小贪。
康生:无官不贪,官与贪是分不开的。
主席:现在我们不搞清官、贪官这件事了,搞文化大革命。搞教育界、文艺界、学术界、哲学界、史学界、出版界、新闻界。文艺界又分好多界,有戏剧界、电影界、音乐界、美术界、雕刻界;戏剧界又分京戏和上百种地方戏。
中国也有高薪阶层,我就是其中的一个。我每个月领到400元,等于80美元,你比我少。
胡:240越元。
主席:所以你是清官嘛。我们四个人,我和刘少奇、朱德、周恩来,每月400元。但比起梅兰芳来,我们的薪金还差得远。他每个月2000元,周信芳每个月也有1000多元,他是唱京剧的,现在上海;还有马连良。
胡:红线女据说过去也有1000多元,后来她自己要求减薪,现在还有300多元。
我的薪金虽然比你少些,但我现在有1万多元存款没有动用,是稿费积蓄的。
主席:你是小贪。我现在有60万稿费,等到够100万时,我交给中央。真是岂有此理,写文章还要稿费。稿费存在银行里还有利息,七转八转就上去了,成了贪官。你可以多写点文章嘛。
胡:我写的文章不算多,是几年加起来的稿费。
主席:这些稿费我都不用。我离百万富翁已经差不多了,已经在被打倒之列。
胡:这些稿费交给党就没有问题了。
主席:我要看一看这些稿费怎样滚,每年都有利息。他们又搞我的什么“语录”,可能又有稿费。
胡:给报纸写稿,报纸登了,它卖了钱。不给你稿费,它也在其他方面花了,不如你先拿着这些稿费,以后交给党。
主席:无非是收买我。实际上是收买。如果我用掉了,就是被收买,不用不算。这些钱还不是工人和农民的。我们这些人,一不种地,二不做工。
胡:写东西也是智力劳动。
主席:是智力劳动,是为革命、为党而写的,还要钱买么?稿费总有一天是要革掉的。我们在考虑恢复供给制,吃住水电都由公家管。我的服务员,以前有五个,现在留下一个。一个和尚挑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以前几个人轮班,三天轮一次,互相吵架。现在我减掉了一半医生和护士。出外时,他们在我这里吃饭,没有事做。
胡:那就更好,说明你的身体更加健康。
主席:我和他们订了条约,不发烧不请医生。三年我不量血压了,过去我经常量;又做心电图,现在也不做了。你们有个卫生考察团到中国来,我向他们说了一通。我说,中国的卫生系统是学苏联的,是为少数人服务的,脱离广大人民的,在农村是脱离广大农民的。你是不是知道?我说你们不要迷信,中国这一套是不对的,现在正在改,从为老爷服务改到为工农群众服务。我看农民没有医生也好,他熬得过。
胡:他们劳动多,空气好。
主席:有些农民还迷信。有些迷信是合理的。我历来是赞成求签吃神药的,一片包药吃不死人;二是只要两个铜板。吃神药总比请郎中要好得多。请郎中起码要一百个铜板,还要请他吃顿饭,又不一定保险,可能治死人。我母亲害病,求签吃药,有神保佑,胆子壮了,病也好了。有一年,她病得几乎要死,许愿要到南岳圣地去求神,要经过湘潭、湘乡、衡山三个县,每走三步就得叩一次头,手里捧着一块木板。我父亲也去了,他走得快,我走得慢。我也信过神的,是个有神论者。可能你一生下来就是个无神论者。我母亲天天教育我有神。我父亲不信神,我同母亲联合起来斗他。我父亲到什么时候才信神的呢?有一天晚上,他走路遇见老虎,老虎一下跳下到田里去了。老虎怕人,人怕老虎。回家后他吓破了胆,病了。从此他就信神,果然病好了。他从一个无神论者变成一个有神论者。他当过曾国藩的兵,后来搞到一点钱,由贫农变成中农,后来富起来了。他可贪得厉害,未做官,他可是一个财迷。他经常教育我:“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的母亲比较好,她虽然信神,但不教我这一套。他们两个人死后,群众表现就不同。我母亲死时,有几百人送葬;我父亲死时,只有稀稀拉拉几十人。群众可不喜欢我父亲。我家里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只有一个小弟弟跟着父亲走,其他都同母亲站在一边,闹不团结。现在都被消灭了。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还有一个老婆,都被国民党杀了,只剩下我一个,天不灭曹。最近我接到从哈尔滨寄来的一封信,这个人说他在长征时曾当过我的马夫,说当时我有两匹马,一匹红的、一匹白的;有一次我受伤,是他把我救出来的。我没有受过伤,只有一匹黄马,没有红的,也没有白的。现在,有些人写小册子,专门造谣。有人说我在什么地方时,他救了我。其实,有许多地方我都未去过。所以,“人怕出名猪怕壮”,出了名就没有什么创造了。现在大家为我摇旗呐喊。花了你很多时间。
今天,我只睡了2个小时,因为心里有事,要见你这胡伯伯。我打听你几点钟睡,知道你5点钟起床,好,我7点见你。前天我睡了8个小时,昨天睡了8个小时,今天睡2个小时够了。夏天,有时我几天不睡觉。庐山会议时,我没有睡觉,讲了话之后,去游水,回来又讲,是整彭德怀。现在,主要是看大字报;报纸上也很热闹。大字报厉害得很,有群众性,轰轰烈烈。你可以到浙江大学去看一看嘛,晚上,化装去,戴上口罩去看一看嘛。这是发动群众整反动分子的一个好办法。
胡:1957年时我也在中国看过大字报。
主席:没有这一次深入、广泛。这次是大大小小可能要整倒几百人、几千人,特别是学术界、教育界、新闻界、出版界、文艺界、大学、中学、小学。因为当时我们没有人,把国民党的教员都接受下来了。大、中、小学教员,办报的,唱戏的,写小说的,画画的,搞电影的,我们很少,把国民党的都包下来。这些人都钻到我们党内来了。这样一说,你就知道文化大革命的道理。
胡:中国有的,越南也有。中国搞的,越南也要搞,虽然越南的规模要小一些。越南的情况同中国是一样的。
主席:可能都是一样。你们也有小学、中学、大学教师,这些人还不都是旧知识分子?党内的人也是来自五湖四海,各种人都有。我们党有80%的人是1949年以后入党的。他们没有经过什么风浪,没有经过斗争,其中好的也有,坏的也有。
胡:所以有矛盾。
主席:就是有矛盾,我同很多人有矛盾。
胡:从你谈的历史情况来看,问题真是复杂。
主席:斗争很复杂,但党并没有灭亡。
胡:听了毛主席、刘主席等同志的谈话,我吸取了一些经验,也比过去更加担忧了。
主席:一方面要担忧,一方面要乐观。党不会灭亡,天塌不下来,山上的树木照样长,水里的鱼照样游,女人照样生孩子。若不信,你看看嘛。难道出了赫鲁晓夫,天就会塌下来,山上的树木就不长,水里的鱼就不游,女人就不生孩子了吗?我就不信。事物的发展不断地转向它的反面。马克思、恩格斯死后,他们的接班人成为反马克思主义者。列宁死后还有斯大林一代。斯大林没有料到,他死了之后,赫鲁晓夫反对他,而且反得那样不近人情,连世界上的资产阶级也不同情。以前,赫鲁晓夫自己吹捧斯大林如此厉害,人家一死就说他一点好处也没有,整他的“个人迷信”。怎么不迷信呢?你那个越南不迷信你一点吗?能打美国人嘛,总得有个头嘛。
(谈话至此,江青参加。)
胡:这次运动,对我是一次大的帮助。我没有来中国之前,不知道斗争那么激烈,那么广泛。听了你们的谈话,我比看报清楚得多了。我不是教条主义,但我认为中国做的,越南也要做,只不过规模小一些。
主席:可能要有一个机会。现在你们打美国人,敌机天天轰炸,要考虑怎么做法。我们过去是积累了多年,牛鬼蛇神放了多年的毒,主要是1959、1960、1961、1962这4年。
胡:那时中国正遇到天灾。
主席:天灾人祸,自己犯了错误,赫鲁晓夫整我们。不能怪上帝。
胡:还有一些问题,我将找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同志谈。
主席:你找他们谈,还可以找各大区书记陶铸、刘澜涛、宋任穷、魏文伯、李大章、王任重等同志谈谈,见一见面,多交几个中国朋友。我还没有见他们。
胡:请伍修权同志帮助安排。
今天占了毛主席很多时间,毛主席劳累了。
主席:不劳累。你看,我比过去好了。去年你见到我时,谈不到一个小时,你可怜我,就告别了。
来源:《机密档案中新发现的毛泽东讲话》,宋永毅编,国史出版社2018年7月
感谢 维萨里昂 收集、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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