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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郑声 于 2018-1-20 09:12 编辑
在本栏见一帖,名曰《戏评旧作》。
作者言帖中所载七律是其旧作,又说是悼念他父母的。言其父母均早逝,他后来工作在外,又适逢清明,遂写下了这首诗,诗题:清明六九年于遵义。
看了一遍,质疑有三:
一,”戏评”实为对已故高堂之大不敬。
如此一首清明悼亡、祭祀诗,所悼所怀是其生身父母,五十年之后,作者在谈及此诗修改过程以及为其冠名之时,居然用的是”戏评”?!不知作者”戏”从何来?也许,作者只考虑了此诗在遣词造句和声韵的润色与调整,没念及内容。但诗歌,它是内容与形式的统一,对于一首诗的修改,绝不仅仅是字词、声韵的技巧安排,更是意象、形象的艺术创造以及表义、表情的诗心雕龙和题材、内容的综合构思。
对悼念已故双亲之作,对人生情感中最为至上、最为真挚、最为深切以至于最是深入骨髓、最难以忘怀的那份骨肉之情、养育之情,不管时空如何转换,不管岁月怎样冲刷,那敬畏、感恩之情,是不会也不应该改变的。
”戏评”文中,其实完全未见内容与表达的幽默、诙谐。但作者却硬是将此文冠以”戏评”,实在令人不解。所以无论从题材和行文,读者除了觉得言”戏”很不合适,再是不能不觉得这是一种严重失敬。作者这”嬉戏”要不得,孩童不可,成年人尤不可,识文断字者更是万万不可!
这个作品和主题是严肃的,恭敬的。君子之态是:”战战栗栗,日慎一日”;”戒嬉戏、慎礼仪”;或深跪不起,或默哀肃立。
二,旧作改前改后多有败笔。
对其改前不说了,作者自己已涉及了些,只说改后。
首联次句”默默相思”,颔联次句”搅归魂”,颈联次句”念友怀乡”,尾联两句”岁月蹉跎人欲老,春风何遣柳阴深”,都有再推敲、再润色之必要。
尤其颈联次句”念友怀乡一寸心”,是为一大败笔。祭祀悼亡双亲,这是清明节的主题,清明节当然也可以思友,但此篇作者明显是思念缅怀先妣先考,作者在讨论中还特别强调其双亲逝于何年。在这一主题下又提及”乡友”,这是凑句,是游离主旨。而就句法,也没有对上,起码不工。”生离死别”对”念友怀乡”——就结构,是主谓对动宾;就词性,”离”与”别”是动词,”友”与”乡”是名词。格那丁所改次句’”暮想朝思一寸心”,合主题,也对得上。
而尾联”岁月蹉跎人欲老”,为赋新诗强说愁,作者那时二十几岁不到三十岁吧?”老”从何来?次句”春风何遣柳阴深”,遵义的清明,有”柳荫深”?
四十年的功力,六十多年浸淫,此诗就改后,当是一首网上中等偏下之作。倘是近年写就,会员还须加倍努力!
三、此作并非”六九”之作。
按改前作者旧作原句”岁月蹉跎人欲老”来看,二十几岁或未到三十岁的年轻的毕业分配到成都工作的作者,有何阅历在诗中奢谈”蹉跎”和”人之欲老”?常人不会,人生不惑之前,就当代遣词抒怀,似乎都不会使用”欲老”的字样。
如果此句不是出于硬凑,不是出自对古诗经典的拿来生吞,那解释就只有一个: 此句出卖了作者——已经在客观上显露了此作的时间端倪——并非成于”六九”,或者”八九雁来”、可能”九九耕牛走”、抑或······
末了说一句,在此帖看到一位名曰绝谷野樵的诗友,他的评论认真入木。看肖像是个老者,话语坦率也礼貌,是相当正常的交流。但戏评作者后来没有耐住性子,突兀大骂:”无知无畏,也不怕丢尽老脸?论联,你未入门也。”——本来还算正常的交流,只此一句,变味了!
好似敢于面对和敞开自己过去的幼稚,当遇到真批评,叶公真叶公,并非真好龙!
虚荣不值一钱!有假大师文某吹六岁能诗,又撰年龄说章太炎是他老师,还言文革诗骂江青,到头来皆成世人笑料。而谩骂,是影响网上交流的最大弊端。
(附作者原文如下):
戏评旧作
七律--清明 六九年于遵义
霏霏细雨过清明,默默相思悄俏増。
山带远愁遮望眼,树分新色搅归魂。
生离死别十年梦,念友怀乡一寸心。
岁月蹉跎人欲老,春风何遣柳条青?
年青时,写诗依湘音平仄倒无误,然韵懒翻韵书,依口语而已。
十年前检查,平仄只有第五句“十年”犯孤平未救。当时是依王力小拗可救可不救。如今只好任之了。
霏霏细雨过清明【明:八庚】 出韵
默默相思悄俏増【増:?】 出韵(増不在韵表中,请自行判断)十蒸
山带远愁遮望眼
树分新色搅归魂【魂:十三元】 出韵
生离死别十年梦
念友怀乡一寸心【心:十二侵】 出韵
岁月蹉跎人欲老
春风何遣柳条青【青:九青】 出韵
检查结果,平仄应无大误,吾爱的平水韵未收增字,查韵府为十蒸韵,此律五韵五部,可谓一塌糊涂,。可自己还认为押得狠哩!
依此,依平水韵改之:晒之,一笑也。
清明诗修改版2008
霏霏细雨过清明,默默相思染袖襟。
山带远愁遮望眼,树分新色搅归吟。
生离死别十年梦,念友怀乡一寸心。
岁月蹉跎人欲老,春风何遣柳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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