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金筑子 于 2018-4-14 09:01 编辑
再谈近体诗的平仄声调和押韵声调是分离的
汉语的 “音系”之分,是汉语方音自身形成的,并非人为分出来的。汉语自古就存在着方言之别,只不过没人去分这各种方言之别,因此沈约规定的平上去入四声只是按他的江东口音分出来的。五胡乱华时出现了胡人说汉语,即没有入声音,这没有入声发音的汉语在南宋以后不断在地域上扩大发展以成气候,于是人们就把这没有入声音的汉语区别于有入声音的汉语,产生了两个音系之分。
但这两个音系的发音有许多是重合的,王力只是把平上去入音系列入古代汉语的代表,阴阳上去音系列入现代汉语的代表。现代汉语只是一种方言,而古代汉语则是由多种方言组成,并不是古代汉语就只有一个音系,而是一种方言就是一个独立的音系。(例如西南三省就没有入声音,与北音不同的是,西南三省凡入声音都读作平声。陈毅诗“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欲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直与时押),只是人们把古代汉语只当成一个音系来研究罢了。 近体诗从它产生之日起就是《切韵》韵部的宽押:《切韵》韵部平声为57部,而押韵则宽至30部。这所谓宽押并非是后来才产生的。(只是到了南宋末年平水韵的出现,才将《切韵》的上去入声进行归并使之与近体诗的宽押平声韵相对应。)为什么要宽押?就因为它是时音的须要,因为诗的本质首先就是押韵。而平仄声调则是自然的和人为的综合体。
人们从宋代起将近体诗的押韵字扩大到更宽押的范围,明朝更扩大到押洪武正韵。清亡后又宽押至国语即阴阳上去北音。然而平仄声调依然依《切韵》不变。宽押字只是一句诗的平声部份,这押韵声调与《切韵》的四声用于平仄的声调一直是分离的。
陆法言的《切韵》是综合当时南北朝时代的韵书而成的,但当时的五胡乱华方言、长江以南的方言这些无韵书方言他并未综合进去。当时代发展了,金元以后北方方言成主流,清亡南方因革命地区重点的关系,南方方言在一定时期因一些重要人物如林伯渠、朱德的影响,西南方言押韵就成必然,而这种宽押也是在平仄声调不变的基础上产生的。我们不能说押南方方言就是宽押,押北方方言就是混押。 北方音四声是阴阳上去,入声音派入三声,而西南三省四声则是阴上去阳,凡入声音都归为阳平。两者同样是入声音消失,但派去之处却大不相同。为什公就认为宽至南方方言可以,宽至北方方言(普通话音)就是混押,就是两个音系之混? 押韵的合理性只能以汉语自身的特性为最终准则,并不因陆法言、王力怎么说为准则。理论只能用实践来检验,而不是用谁规定了什么来检验。因此,近体诗的实践证明:平仄从严,押韵从宽,宽到词韵,乃至方言,甚至新韵,都是合理的,这是近体诗之所以传承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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